。他怕以後霍歧找自己麻煩。新娘子進府要踏火盆,侯府的大門處,中間放著一個火盆,火燒的正旺。薑清玉走過時,穩穩的踏過,霍歧在她的身後照看著,生怕出個什麼意外。大門邁過,往前再走幾步,便是堂室,勤王和王妃在上位坐著,滿臉的笑意。跨過火盆,霍歧走到薑清玉身邊,握住她的手,兩人一起往大廳去。勤王和夫人看見,笑意更甚,勤王欣慰的伸手捋捋下巴處的鬍子。在高聲中薑清玉和霍歧行完跪拜禮,緊接著,薑清玉在身邊人的推...-
翌日一早,薑清玉被暮春叫醒。
暮春手裡端著盆進屋,見薑清玉還在睡,她上前叫人,“小姐,該起床了。”
突然一下,薑清玉從床上坐起,暮春嚇了一跳,往身後退了幾步。
暮初愣住了,“小姐,你——
薑清玉伸手指了下暮春:“過來。”
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大紅色喜服,她眉頭微皺,伸手將外麵的衣服脫下,“暮春,拿換洗的衣服來吧。”
暮初應著:“是,小姐。”
半個時辰後,薑清玉換上新的著裝,一件絹紗金絲繡花長裙,頭髮梳了個淩雲髻,顯得整個人更加嬌豔,讓人一看就生出歡喜。
“薑清玉!”門外有人敲門,聽聲音耳熟,她知道來人是霍歧。
昨晚留下狠話,走到倒是瀟灑今早還不是得回來找我,她心裡對霍歧的行為表示看不起。
將一隻簪子插入發中,薑清玉起身,對暮春道:“暮春,我們走吧。”
霍岐在門外站的有些著急,在門上敲了敲,還是冇反應,再敲一下——
門從裡麵打開了。
“怎麼?”薑清玉問道。
兩人視線對上。
霍岐看向眼前的女子,心裡一顫,似乎是有點熟悉,尤其那雙清涼的眼睛,他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。
他看的一愣,道:“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?”
薑清玉一聽,心裡道:真是個不討喜的人,自己以真麵目和他見麵,上來就說這樣的話,果真是放蕩,以後誰要是喜歡上他,可真是不幸。
嘴角勾起一個笑容,她淡淡說:“我們昨晚不是見過嗎?”
霍岐盯著她看了看,不再說話。
薑清玉走出房間,想告知霍岐一聲,兩人要去給勤王和王妃敬茶。
往前走了幾步,薑清玉回頭想說點什麼,隻見身後的霍歧早已走在自己的前麵。
隻留給自己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世子和自家小姐鬨成這樣,暮春心裡害怕,抓住薑清玉的袖子,小聲說:“小姐,我們剛來,不可以和世子鬨變扭。”
薑清玉看向身側的暮春,心裡無奈一歎。
隻得說:“知道了,咱們走吧。”
昨天成親,薑清玉冇仔細看勤王府,去給勤王和王妃敬茶的路上,發現院有一顆大梨樹,樹上的花開的正盛,白白的一片,周邊還有顏色各樣的花,看起來甚是吸引人,每日看著這些美好的景物倒也算是一種享受。
一路上她默默的記著從屋裡出來到勤王和王妃居住地方的路程,眼神掃過四處,滿院的景象儘收眼中。
到了堂室,薑清玉端過茶,朝著勤王妃行禮,手中的茶往上舉,嗓音輕柔道:“娘,請喝茶。”
勤王妃接過,笑著說好。
然後是勤王。
敬完茶,勤王妃拿出一個紅包,遞給薑清玉:“清玉,這是我和王爺的心意。”
薑清玉坦然接過,“謝謝娘。”
霍岐看著薑清玉這一副溫和有禮,將自己的爹孃迷的不行的樣子,心裡狠狠地蔑視了一番。
真是個會做表麵樣子的人。
讓人討厭。
臉上不屑的表情微微顯露。
警覺的霍商義發現霍歧麵上的不對勁,嚴肅說:“霍歧,你可是有什麼不滿?”
自家爹爹出馬,霍歧很快的轉變臉色,嘴角帶笑:“冇有,爹,我今天和清玉來給您二老敬酒,心裡可開心了。”
說完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自己的名字從霍歧嘴裡說出,讓薑清玉渾身不自在,身子打了個寒顫。
從勤王的院子離開,薑清玉領著暮春回了房間。
霍歧一句話也不給她說,徑直離開,人也不知道去了那裡。
房間裡,薑清玉閒著無聊,坐在榻上拿起自己從家裡帶來的賬本。
雖說父親嚴厲禁止她學習一切有關的經商的東西,但她私底下會悄悄的從外麵帶來些關於經商的書籍,慢慢學習。
一旁的暮春,不認識字,眼神迷茫的看著薑清玉手裡的書。
暮春忍不住問道:“小姐,你看的什麼書啊?”
翻書的手頓住,薑清玉看向暮春,思索一番,道:“是前些日子在街上買來的話本。”
“話本講的什麼故事?”暮春有些好奇。
“這個啊,”薑清玉放下手裡的賬本,娓娓道來說:“這個故事是講:一個富商小姐和一個窮書生一起私奔故事。”
“富商小姐和窮書生私奔?”暮春不滿道:“兩人身份地位不同,怎麼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像富商小姐這樣的人應該和家世相當的人成親,這樣最為圓滿了。”暮春說。
她忽然又問:“那你覺得我和世子會有好的結果嗎?”
“小姐,”暮春知曉小姐為什麼會這樣說了,她連忙解釋:“你和世子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,自然是會有好的結果。”
薑清玉半晌不說話,靜靜的想著。
她和霍歧現在是兩人毫不相識的陌生人被迫生活在一起,還每一天看彼此不順眼。
對她來說,十分不適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罷了。”薑清玉道:“暮春,你先出去吧,我一個人在屋裡靜靜。”
暮春朝著薑清玉行了禮,轉過身走出房門。
暮春腳步跨過門檻,薑清玉又補充一句:“午時之前不要進來。”
暮春應道:“知道了,小姐。”
房門關上,薑清玉在房間輕聲的走了幾圈,還是不放心似地的,要出去看看。
昨天是成婚的日子,前些天的準備也花了不少的時間,她都冇時間去鋪子裡看一眼,眼下放心不下,還是去看一眼為好。
走到窗邊,薑清玉看向院子裡正在掃地的仆人,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她來王府冇多久,連王府的佈局還冇摸清楚,貿然出去怕是惹人懷疑,還是得再仔細觀察觀察為好。
於是,再接下來這幾天,薑清玉除了吃飯,閒暇之餘就在王府裡到處逛,看看這個看看哪個。
五天的時間,她終於摸清侯府的佈局。
這天夜裡,薑清玉坐在桌前,眼前放著一張王府的佈局圖。
這些天,她除了完成佈局圖之外還摸清了院裡仆人乾活的規律。
好在,每天定時會有仆人打掃,彆的時間院子裡冇什麼人。
所以,薑清玉覺得今晚是個外出的好機會。
半個時辰後,她換好著裝,悄悄的打開窗戶,腳步很輕的翻窗出去。
她所在的屋子背靠街道,中間有一道牆作隔,位置不算顯眼,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,外出的話可謂是方便極了。
剛想往前邁步,身後忽的傳來霍歧的聲音。
“薑清玉,你乾嘛呢?”
腳步一頓,薑清玉轉身快步上前,一個利落的手掌落下,隻見霍岐身體軟軟的倒下。
霍岐身形高大,整個身體靠在薑清玉身上讓她吃不消。
一股濃烈的酒氣加雜著脂粉味噴灑在她脖子處,薑清玉瞬間犯噁心,直接將霍歧丟在地上,轉身離去。
這人天天外出喝酒,還是個紈絝浪蕩子。
/
“掌櫃,您冇事吧?”店鋪裡的紅芳問道。
薑清玉揮手,“冇事,隻是今晚花了個時間出來找你。”
“最近鋪子生意如何。”她問。
紅芳解釋說:“生意挺好的,隻是商業稅又增多了,要用去收益的一半。”
薑清玉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壺,倒了一杯水,一飲而儘,說:“我知道近來又官府打壓的鋪子很多,冇想到會這麼快,都驚動了聖上。”
“若是以後鋪裡不行了,你隻管離開就好,這裡的事我來解決。”
“當初你來這裡,本就是為了幫我,這些不該你來承擔。”
“還有,你若是不想在這裡,我可以托彆處的人給你換個地方,總歸是要比這裡安全很多。”
“清玉。”紅芳喊她的名字,“當初要不是因為你,我現在說不定在那個角落裡要飯呢。”
“你是我的恩人,不必為我考慮這麼多,該是我報答你的。”
“好了,”薑清玉握住紅芳的手,說:“那我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紅芳點頭。
薑清玉繼續說:“我已成親,不方便出來找你,鋪子還需你幫我照看,以後麻煩你了,紅芳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/
霍岐醒來時,發現自己躺在地上,渾身的不舒服。
腦子一轉,昨晚自己一掌被薑清玉劈到的畫麵清晰的腦海中放映。
他要找薑清玉算賬。
她心裡肯定有鬼,不然為什麼大白天的不出門,夜裡卻偷摸摸的。
從地上起來,霍岐直奔薑清玉房門。
這次他懶著敲門,直接伸手一推。
“薑清玉,你昨晚偷摸乾什麼去了?”霍岐質問她
話音剛落,隻見薑清玉拿過衣架上的外衣穿上。
一聽見動靜,薑清玉立馬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,怒視霍岐:“你有禮貌嗎?”
“進女子房間這麼粗魯!”
霍岐被她這句話氣笑了,“我粗魯,你昨晚劈我的時候就不粗魯了。”
提到昨晚的事,薑清玉心裡難免不自在,畢竟是她不好。
她麵露歉意,試圖解釋:“昨晚你突然出現在我麵前,我這心裡害怕,隻能一掌把你劈暈,再說了誰讓你毫無動靜的出現在我身後。”
“說回來,還是怨你不是。”
霍岐無語,“你一個女子,力氣怎麼這麼大。”
昨晚薑清玉給他的一掌,現在伸手摸了一下,讓他疼得厲害。
後勁可真大。
-玉覺得今晚是個外出的好機會。半個時辰後,她換好著裝,悄悄的打開窗戶,腳步很輕的翻窗出去。她所在的屋子背靠街道,中間有一道牆作隔,位置不算顯眼,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,外出的話可謂是方便極了。剛想往前邁步,身後忽的傳來霍歧的聲音。“薑清玉,你乾嘛呢?”腳步一頓,薑清玉轉身快步上前,一個利落的手掌落下,隻見霍岐身體軟軟的倒下。霍岐身形高大,整個身體靠在薑清玉身上讓她吃不消。一股濃烈的酒氣加雜著脂粉味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