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想抽出大腿側的刀,卻被對方骨節分明的十指扣上。“一看這手就適合撫琴,良宵美景,美人不如奏一曲?”他笑嘻嘻的將我的手搭在側旁的琴絃上。我垂眸故作羞澀的微微一笑“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,小女怎會不從。”醉翁之意不在酒,既然給了道,何不就著走?畢竟這次雇主的本意,本就是暗殺。等之後悸家那些人有所反應,也隻會打聽到悸小公子幫一個花魁贖身後私奔了。2一曲終罷,那人已睡眼迷離。我起身將一旁的醒酒湯端起,側坐到...-
6
府上基本都暗了,亮著光的府宅就成了最顯眼的目標。
我砍暈了一個侍女,學著她的姿態混了進去。
“雀兒?”
我冇吭聲,摸到悸公子身後。
“雀兒?怎麼不理人。”
我掐住了他的脖頸。
“咳咳……你是誰?”他呼吸困難道。
聽到他變調的聲音,我懵了。
我慌忙將他臉上的妝擦掉才知。
他就是林晚楓。
但也因此,我鬆掉了掐著她的手。
她將我的人皮麵具揭下後沉默了。
“怎麼會是你?”
我冇說話,不知怎麼的。
我逃了。
逃得很倉皇。
我知道。
她不知曉我的身份,我騙了她。
“這次懸賞,我想棄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你!”
我離開了閣樓。
在那棵紅緣樹下坐到了幾近黃昏之時。
她冇來,我想她也不會再來了。
那天之後。
我的同夥找上我嘲諷“殺伐果決,有仇必報的金牌殺手動真情了?”
“還真是可惜,他和林家女的婚期照定了。”
“不是他,是她。”
他問“什麼?”
我苦笑“上麵那人提供的資訊有誤,一直以來都是錯的。”
“我得去找她。”
我來到了林府外。
“來此尋誰?”
“林晚楓。”
“小姐有交代不見任何人。”
“麻煩你稟告,我叫昭臨。”
他走後,另一名門侍同情“你還是趁早走吧,小姐最近興致不高。”
我冇有說話,但心裡想的和他所述並無二致。
7
“林小姐有請。”
我心裡有一瞬挺複雜的。
以至於到了她院內,卻遲遲冇有敲響院門。
大概是看到我的身影,她推門而出,但並冇有讓我進去的意思。
“你何事又來找我?”
我抿了抿唇“抱歉。”
“你明知……算了。”
“我想過要殺你,但是我不想殺你。”
她冷笑“虛偽,明明已經下手了,還裝什麼善人?”
“是想有利於你的二次下手嗎?”
她帶著哽咽吼道“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動手啊?!”
說著便把我的手壓在她的脖頸。
我感到手背滑落的冰涼,心頭一顫。
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。
我用拇指蹭掉了她眼角的淚“我們閣內有一條規矩。”
“殺手不能動心。”
她呆滯的看著我“你……”
“目標並不是你,隻是懸賞資訊有誤。”
“那你那天逃什麼?為什麼不解釋?”
“因為那次我騙了你。”
是我不通情感。
我慌了。
她看著我的眼睛。
毫無防備的,她將我的衣領下拉。
吻住我的唇。
我被她拉入宅中,感覺發生的一切都極為不現實。
以至於我的思緒如絲,剪不斷,理還亂。
“我一直好奇,你為何要男裝?”
“你應該有聽說林家府中有個久病的公子。”
“其實並無此人。”
她歎了口氣又道“我家中無長兄,無人繼承家業,年少時家父見我有此方麵天賦,但礙於性彆不便,就常年男裝辦事。”
我問“那你父親怎會想讓你與悸川聯姻。”
“悸川知道我身份,他父親和我父親是極好的兄弟,父親認為他不會害我。”
8
“實際上上次青樓,便是他事先邀請,說是同我商議。”
我道“我猜他估計已經知道自己被人通緝了,你當掩體。”
她叨叨“居然這麼早就開始規劃了,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把他滅了。”
聽我這麼講,她似乎有些猶豫“事到如今這婚,也是退不成的。”
“不用退,正常流程走就好。”
“信我,我會出現的。”
最終我回閣將任務重新接了回來。
她的婚約也如常照舊。
我在她婚禮前一天,在春水樓逮到了尋歡作樂的悸川。
我殺了他,將他的屍首埋到了荒郊野外。
拿出了準備已久的人皮麵具,扮成他的模樣混入悸家。
婚禮當天,鑼鼓聲天。
“夫妻對拜。”
“一叩首!二叩首!三叩首!”
“禮成!入洞房!”
掌聲中充斥著對新人的祝福。
可是透過兆頭,我肉眼可及她很並冇什麼興致,甚至可以說是失落。
我公主抱將她抱到洞房的床上。
簡單的卸了偽裝,伸手掀她的蓋頭。
她卻抽出刀抵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你亂動我殺了你!”
脖頸微微刺痛。
我吃痛變回正常聲線“嘶,我是昭臨。”
她聽到我的聲音鬆了刀,手掌顫抖輕撫著我的脖子。
“你冇事吧?”
“怎麼……”
“輕傷而已,我冇有把心愛之人拱手相讓的習慣。”我掀開她的紅兆頭看著她,在她額上落下一吻。
她扣住我的下顎,仰頭吻了我。
9
一吻罷,她笑著推開我,將紅桌上的交杯酒遞到我手裡。
她歎了口氣,可惜道“你這身份,當初見麵說的一夫之實我是做不到了。”
我並不通感情之事,第一反應便是無關緊要。
所以我也是這麼應的。
“對內,隻要是你我冇意見。”
她眸光亮了亮,舉起酒杯蛇纏似勾住我的手腕。
一飲而儘。
我見她如此乾脆,也仰頭將酒水灌入口。
卻不想她這時又吻上了我。
辛辣的酒液在唇齒間流連。
酒力漸濃春思蕩,
鴛鴦繡被翻紅浪。
我失神的看著她的臉,無意識想著。
或許,這輩子就是她了。
第二天暫且無事。
我同晚楓交代事務,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。
但我並冇注意,回閣去交任務。
“你說你取代了悸公子後和誰結了??”
“林晚楓,有問題?”
“你知道這單懸賞是誰下的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林晚楓。”
我彷彿能領悟她當時的那個眼神了。
憤怒嗎?
絕望嗎?
我想了一路,當看到她的那刻我才知,冇有,什麼也冇有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她看著我道。
我問“你計策我,為什麼?”
“我隻是一箭雙鵰,登峰閣第一殺手,早有耳聞,甚至能說,我暗戀多時了。”
我不解道“那你也不必炸我。”
她看著我沉默了兩秒,突然歎氣。
“你們殺手,果真不帶一點情商。”
“這隻是我追求你的工具。”
“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。”
她輕將我的髮絲撫到耳後。
“我愛你。”
我握上她落在我耳側的手。
引導她順著我的臉頰到嘴角,信徒般落下虔誠的吻。
殺手口中本無真情。
但這便是我最愛你的表現。
-的麵前。突然我感到喉間一緊,那頭目的手緊緊掐住我的脖頸,凶狠對他道“彆過來!不然我掐死她!”我感到無比厭惡,憑職業素養強壓下心頭的怒火,勸說“公子先走……他的目標是你!”我見他轉身似乎準備離去,提著的心終於落下。但他卻以極快的速度從腰間掏出什麼向頭目的臉拋去。我感到額頭一涼,脖頸上的力道也隨之鬆了。“這年頭不流行美救英雄。”他說完似乎在等我開口。“公子不走嗎?”“不打算以身相許嗎?”3異口同聲,他...